胡麗麗的臉色,在張平和他身後那兩個男人出現的一瞬間,就變得比月光還要冰冷。
當張平那句陰陽怪氣的胡董事長出口時,她那雙漂亮的鳳眸裡,最後一絲屬于人類的情緒也消失不見,隻剩下純粹的殺意。
咔哒。
一聲極其輕微的、金屬機件咬合的脆響,在這死寂的藥園中突兀地響起。
胡麗麗甚至沒有多看張平一眼,她仿佛已經認定了這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她浪費精力。
她緩緩從黑色風衣的内袋裡,掏出了一把線條流暢、通體漆黑的精緻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沒有對準滿臉得意的張平,而是徑直指向了他身後那兩個如同雕塑般面無表情的黑衣男人。
在胡麗麗看來,這兩個人,才是今晚真正的心腹大患。
“呵呵。”
張平看到那把槍,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發出了一聲充滿不屑的冷笑。
他連頭都懶得回,隻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趙乾。
“胡董事長,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玩具?”
他搖了搖頭,目光像毒蛇一樣鎖定在趙乾身上,帶着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谑和疑惑。
“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個廢物,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躲起來的?”
“你住的那個破小區,我派人裡裡外外監視了整整一個星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可就是找不到你的影子!”
“要不是今天晚上跟着胡麗麗這個瘋女人,還真讓你給溜了!”
趙乾心裡咯噔一下。
他懶得去深究,隻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敬道:“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系吧!”
說完,趙乾的視線越過張平,落在了不遠處持槍而立,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氣息的胡麗麗身上。
他腦子轉得飛快,忽然又扭頭看向張平,故作不解地問道:
“我更想知道,你都已經和這個女人鬧掰了,投靠了什麼五大家族,還跑來找我要這卷軸幹什麼?别告訴我,你還對她忠心耿耿啊?”
“忠心?”
張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下。
“就憑她?”
他啐了一口,眼神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我告訴你,我要那張卷軸,和胡麗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