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兒說着，便從床上站了起來，重新整理好自己那一身素雅的白色長裙，又變回了那個清冷如雪蓮般的模樣。
她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深深地看了趙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記住我們的約定。”
說完，她便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趙乾躺在床上，聽着她下樓的腳步聲和别墅大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應付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比跟準修士打一架還累。
他在床上躺了十幾分鐘，等到身上的疼痛感又緩和了一些，才掙紮着坐起來，拿起那份圖紙和u盤，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間。
回到一樓大廳，胡麗麗果然還坐在原來的位置，姿勢都沒有變過。
她面前的茶水已經徹底涼透，但她似乎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像一尊絕美的冰雕。
看到趙乾下樓，她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冰冷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最後落在他那張因為疼痛和疲憊而顯得異常蒼白的臉上。
“她走了？”
胡麗麗開口，聲音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趙乾點了點頭，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将圖紙和u盤放在了茶幾上。
大廳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趙乾能感覺到，胡麗麗的視線像探照燈一樣鎖定着自己，那目光裡充滿了審視和疑問，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終于，還是胡麗麗先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她問出了和姜玉兒幾乎一模一樣的問題。
“合作關系。”
趙乾靠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坦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