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兒點了點頭，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全場，同樣帶着一絲凝重。
為了不引人注意，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心照不宣地分開了些許距離，裝作互不相識的樣子，開始各自在展廳裡閑逛起來。
趙乾扮演着一個初來乍到、充滿好奇心的小收藏家。
他走到一個展櫃前，裡面擺放着一把鏽迹斑斑的青銅斷劍。
劍身布滿了綠色的銅鏽，劍刃上還有幾個米粒大小的缺口，看起來就像是從哪個古墓裡随便刨出來的破爛。
但在趙乾的感知中，這把斷劍上，卻萦繞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弱靈氣。
“有點意思，雖然靈性流失了九成九，但材質本身不錯，是上古修士用的東西。”
柳如煙那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着一絲居高臨下的點評意味。
趙乾沒有回應，又走向了另一個展櫃。裡面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龜甲，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甲片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紋，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占蔔用的法器碎片，可惜核心的陣紋已經毀了，隻剩下一點微不足道的靈性殘留，中看不中用。”
柳如煙再次給出了評價。
趙乾一路看過去，發現這裡的展品大多都是類似的情況。
它們确實都曾經是蘊含靈氣的超凡之物，但在漫長的時間侵蝕下，靈性散盡，精華流失，如今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哼，一群蠢貨。”
柳如煙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
“五大家族拿出這些殘破的垃圾，不過是想坑騙那些不懂行的新晉修行者罷了，這些東西，在如今确實算得上是好玩意兒，但大多都不完整，買回去也派不上大用場。”
“如果他們真的大方，随便拿出幾件低階但完好的法器，那才是這個時代真正有用的寶貝，就像之前那兩個家夥用來擋住你攻擊的盾牌，那才算是一件真正的法寶。”
趙乾心中了然，看來五大家族也沒安什麼好心，所謂的交流會，更像是一個大型的清庫存現場。
他繼續漫無目的地晃悠着，目光掃過一個個展櫃，心裡卻在盤算着三樓特展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