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嫉妒你愛我,嫉妒我能讓你生孩子!”
頸間的力道還在收緊,她聲音森然如厲鬼。
“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我被掐得肺裡的空氣快耗光,卻偏要扯着嘴角笑,笑聲從喉嚨裡擠出來。
“所以呢?你要殺了我替他報仇?”
“還是說”
我手中的匕首抵着她的胸膛,“你也想打殘我,幫他出氣?”
“姜顔,你放任這種自以為是的蠢貨,鬧到我的面前,就該知道後果。”
說話間,匕首已經入肉三分。
姜顔的保镖瞬間圍了上來。
鮮血落在我的臉上。
她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忽然淺笑着低頭親在我的臉上。
“打得好,是我錯了。”
她手掌裹着我的側頸,她仔細的揉着那些被她掐出來的紅痕。
“别動,待會青了你又該嚷着疼了。”
溫柔的語氣帶着我回到了八年前的出租屋裡。
隻是膝蓋擦破了皮,她就紅了眼眶,手抖得連碘伏棉片都捏不住。
那時她剛有點起色,錢包還沒鼓起來,卻願意花半個月生活費買一支祛疤膏,天天盯着我塗,連我忘塗一次都要念叨半天。
我當時還笑她小題大做。
她卻說:“不能留疤。”
我們曾縮在充滿黴味的出租屋裡相擁取暖,曾為了一個角色在大雪中等幾個小時。
愛到極緻,背叛就更顯荒謬。
趴在地上的男人傳來微弱的呻吟。
我擡手,清脆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她被打得微微偏了頭。
“姜顔,我們離婚吧。”
她動作一滞,像是沒聽到我的話。
“是我的錯,以後不會讓他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想離開我,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