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湊過來的!不關我的事!”
他想跑,卻被沖上來的保安按住。
姜顔的身體越來越沉,呼吸也開始急促。
她看着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我走過去,蹲下身,長歎了口氣,“你不用這麼做。”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最終隻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姜顔頸間的血越流越急,臉色白得像張紙,卻仍死死盯着我。
醫護人員很快沖過來,将她擡上擔架時,她還在掙紮着伸手,像是想抓住什麼,最終卻隻能無力垂下。
阮台被保安控制住,看着姜顔被擡走的方向,癱在地上失了神。
沒過多久,警察趕來,将他帶走。
路過我身邊時,他突然瘋了似的嘶吼:“林川!你赢了又怎麼樣?你和姜顔也回不去了!”
我沒回頭,隻是望着遠處海平面上的落日,心裡一片平靜。
回不去,本就是我早已接受的事實。
姜顔搶救了三個小時,最終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瀕死前,她握着我的手,眼裡像是有無盡的悔恨,“林川,你說我們怎麼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但是林川我真的愛你”
姜顔的手在我掌心慢慢變冷時,我沒有哭。
醫護人員撤下儀器的蜂鳴聲裡,我隻是輕輕抽回手,替她理了理被血漬弄髒的衣領。
葬禮辦得很安靜,來的人不多。
沒人提阮台,也沒人提那場荒唐的婚禮。
隻有人紅着眼說“姜顔當年是真疼你”。
我點點頭,把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照片上的她笑得還是當年的模樣。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面無表情。
過去的已經過去,
沒有姜顔的人生,不是結束,是我另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