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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黴味裹着血腥味,嗆得我喉嚨發緊。
這裡曾是季晴初折磨對家的地方。
如今關着的卻是我。
我向來是會給自己留退路的人。
我從牆縫摸出備用鑰匙,不屑地笑了笑。
門開後,我扶着牆往外走,大門和窗卻都鎖死了。
我環顧着這個住了八年的房子,回憶再次湧了上來。
“可惜啊”
我輕輕歎了口氣。
這房子,季晴初答應婚後過戶給陳澤銘。
隻是不屬于我的,他也别想要。
我扯下窗簾,毫不猶豫點燃一角。
火竄得很快,濃煙嗆得我直咳嗽,我卻笑着給季晴初打去視頻。
電話接通的瞬間,她皺眉道。
“周景柯?!你怎麼拿到”
“算了,像你這種心思深的人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
“當然是給你送新婚大禮啊。”
我把鏡頭對準燃着大火的房子。
“這别墅你們遲早要重裝,我是幫你們省事呢。”
她臉色驟變,“你是找死?!”
我咳着沖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