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恒托人給我辦好出國手續後,我回了家收拾行李。
意外的是,我在床頭櫃最底層,翻出一個帶鎖的本子。
是季晴初的日記,密碼是我的生日。
我顫抖着翻開,熟悉的字迹撞進眼中,讓我的手忍不住發顫。
“保險室裡最值錢的胭脂盒,是我故意留下的。”
“那是他能随時威脅我的籌碼,哪怕有天我真的護不住他,又或者不愛他了,他也能用它換一生無憂可我怎麼會不愛他?”
翻着翻着,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太了解他了,他和劉裕恒合作的心思,我哪會不知道?”
“隻是景柯,你對我太狠,連多騙我幾天都不肯。”
“可我就是想給他拍下戒指,我欠他一個戒指,但我不想用婚姻套住他的一生,對他太不公平。”
最後幾頁字迹很散,像是想到什麼随手寫下的。
“其實資産洗白不是為了自己,是想讓威脅他的勢力徹底消失。”
“他願意跟劉裕恒合作,想必談好了條件,我也該學會放他走了。”
最後一頁,隻有一句話,墨迹很重,像是反複寫了好幾遍。
“景柯,你可以不恨我,多愛我一點嗎?”
眼淚洶湧而出,暈開了紙張上的字迹。
我捂着嘴,卻還是有哽咽聲漏出來。
良久,我才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啞着嗓子開口。
“季晴初,你休想”
“我會恨你一輩子,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可我知道。
這話裡的藏着的謊話,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