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婚夜至今,秦牧野很少對她這麼兇過。
見她被訓,江衡立即走上前,将她護在身後:“妹夫,是我帶江慕檸去海邊的,有事沖我來。”
秦牧野淩冽的視線落在江衡的身上,呵斥道:“早上會漲潮,你知道多危險嗎?”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開始退潮了。”江衡解釋道。
“那也不行。”秦牧野沉着臉。
他們倆久居深山不懂水性,退潮時一個浪打來,很可能會被退潮流卷走。
從小到大,江慕檸從未被人訓斥過,如今被一個才見幾天的人這麼兇,瞬間火氣上湧:“我想去哪裡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江慕檸!”
江慕檸不理他,生氣地就要往招待所裡走。
秦牧野下意識地想抓住她的手,無意中碰到她的傷口,疼得江慕檸輕呼出聲。
見狀,秦牧野立刻拿起她的手,隻見小巧白嫩的手指被什麼東西劃破,滿是一條條傷痕,甚至還有出血的。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好兇,江慕檸側過頭不說話。
秦牧野審問地看向江衡。
被他的眼神盯得背脊發涼,江衡拎起手中的小籃子,如實地回答:“我們去挖螺了,想着去賣點錢。”
聽到這話的秦牧野額頭的神經突突地跳,看着江衡嚴肅地說道:“大舅子,你想賺錢我不幹涉,但不要帶着她去。”
江衡咽了口唾沫,還沒等他開口,便見秦牧野已經拉着她進招待所。
“那眼神,江慕檸要出事,不會打死我吧。”江衡拍了拍胸口。
秦牧野鐵青着臉,帶着江慕檸回房。
看着那兇狠得想吃人的表情,江慕檸識相地不說話。
不然,她怕被揍。
秦牧野将她按在床尾,從那些行李裡找出藥膏。
“把手伸出來。”
聽到那命令的口吻,江慕檸氣鼓鼓地不想配合。
見狀,秦牧野自己動手,抓住她的手指,随即給她上藥。
“秦牧野。”
秦牧野沒有理會,繼續上藥。因為痛,江慕檸躲了下。見狀,秦牧野努力放輕上藥的力道。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傷口上,竟有些舒服,江慕檸終于不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