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腔澎湃的情感正要噴發,卻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陸瑾的臉瞬間憋得有些發紅,他猛地擡起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瞪着張之維,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牛鼻子!張之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到日子了?!你才到日子了!”
他這反應,倒是把剛才那悲切的氣氛沖散了不少。
張之維卻依舊是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不緊不慢地捋着胡須,慢悠悠地說道:
“你要不是快走了,開始說胡話了,怎麼會大白天的看見左門長呢?
左門長他仙逝都多少年喽?”
他的語氣帶着一種調侃,卻又隐隐有一絲對故人的懷念。
“師哥!”
坐在輪椅上的田晉中聽到自己師兄這般打趣陸瑾,也忍不住發出含糊的聲音,語氣裡帶着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他知道自己師兄是故意插科打诨,想緩解陸瑾的情緒。
“哈哈哈,老天師您還真是幽默啊。”
一旁的天下會會長風正豪見狀,連忙順勢打了個哈哈,發出爽朗的笑聲,試圖将這場面圓過去,避免尴尬。
他目光掃過下方已經開始抽簽的人群,巧妙地轉移話題道:
“看來年輕人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而始終沉默不語的王藹和呂慈兩位老爺子,則再次隐晦地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換間意味不明。
他們才不會關心陸瑾是不是真看見了什麼,他們隻關心這次大會的最終結果和他們家族能從中獲取的利益。
陸瑾的失态,于他們而言,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