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默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營業大廳。他幾乎一夜沒睡，每隔半小時就要刷新一次财經網站，尋找關于航天軍工重組的任何消息。但直到天亮，也沒有看到任何相關的公告。
"也許消息會在開盤前公布。"陳默安慰自己，同時緊張地盯着手機屏幕。
九點十五分，集合競價開始了。陳默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眼睛死死盯着航天軍工的集合競價價格。
讓他失望的是，航天軍工開盤價與昨日收盤價基本持平，既沒有高開，也沒有低開，表現得極其平淡。
"也許開盤後會有表現。"陳默繼續自我安慰，"重組消息可能還沒有傳播開來。"
九點三十分，正式開盤了。航天軍工的走勢依然平淡，股價在昨日收盤價附近小幅震蕩，成交量也沒有明顯放大。這種表現和小雅描述的"即将大漲"形成了鮮明對比。
十點鐘，老周出現在營業大廳。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神情緊張的陳默，走了過去。
"買了？"老周直接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失望。
"嗯。"陳默點了點頭，不敢看老周的眼睛。
"多少？"
"全部。"陳默的聲音很小，"還用了融資。"
老周閉上眼睛，深深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聽到時，還是感到深深的失望。
"現在表現怎麼樣？"老周問道。
"沒有漲，也沒有跌。"陳默如實回答，"但也許下午會有表現。"
"下午？"老周搖頭道，"小默，你還在自欺欺人。如果真的有重組消息，股價早就有反應了。"
"可是那個推薦的人說"陳默想要為自己辯護。
"推薦的人？"老周打斷了他，"你又被那些薦股公司騙了。小默，你怎麼總是不長記性？"
陳默無言以對。事實上，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如果真的有重組消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
"老周，也許我判斷錯了。"陳默終于承認，"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來得及。"老周說道，"現在股價還沒有大跌，你可以及時止損，保住大部分資金。"
"止損？"陳默猶豫了，"萬一下午真的有消息呢？"
"你還抱着僥幸心理？"老周有些生氣了，"小默，這就是賭徒心态。你已經忘記了我教給你的一切。"
"我沒有忘記。"陳默辯解道，"隻是現在的情況特殊，我必須冒險一試。"
"特殊情況就可以違背投資原則嗎？"老周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小默，你讓我很失望。"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陳默的心。他知道自己讓老周失望了，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周，我知道您失望了，但您不了解我的處境。"陳默的情緒也激動起來，"如果您的家人被那些人威脅，您還能保持冷靜嗎？"
"即使如此，也不能放棄理性。"老周堅持道，"小默，你現在的行為和賭徒沒有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