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基金申請提交的第三天，陳默正在辦公室研究新的投資标的，前台小姐敲門進來："陳總，趙建華趙總來了，說要見您。"
"請他進來。"陳默放下手中的資料，心想趙閻王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趙建華走進辦公室，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既有欣慰，也有一絲感慨。他在沙發上坐下，端起秘書泡的茶，輕抿了一口。
"陳默，聽說你拒絕了瑞銀的合作？"趙建華開門見山。
"消息傳得真快。"陳默苦笑，"沒錯，我覺得那種合作對我們的限制太大。"
"你做得對。"趙建華放下茶杯，語氣中帶着贊許，"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十五年，見過太多有才華的人被大機構收編，最後泯然衆人矣。你能抗住這種誘惑，說明你确實不一般。"
陳默有些意外趙建華會這麼說："趙總，您不覺得我太冒險了嗎？畢竟那可是十億美元的合作。"
"十億美元算什麼？"趙建華擺擺手，"如果你真的有實力，将來管理的資金隻會更多。但如果被人收編了，那就永遠隻能是别人的棋子。"
說到這裡，趙建華的表情變得有些落寞："其實我當年也面臨過類似的選擇，但我選擇了妥協。現在想想，那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您也遇到過？"陳默好奇地問道。
"2010年的時候，我剛在遊資圈站穩腳跟，當時有個香港的大機構想要收購我的團隊。"趙建華陷入回憶，"條件非常優厚，年薪兩千萬，還有股權激勵。我當時年輕氣盛，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然後呢？"
"然後我就成了他們的雇員。"趙建華自嘲地笑了笑，"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失去了自主權。三年後我才想辦法脫身，重新開始獨立運作。但那三年的時間，是我職業生涯中最痛苦的階段。"
陳默現在明白了趙建華為什麼會支持自己的決定。原來他也有過類似的經曆，深知被收編的痛苦。
"所以我特别欣賞你現在的選擇。"趙建華認真地看着陳默，"年輕人就應該有這種魄力，不為眼前的利益所惑，堅持自己的道路。"
"謝謝趙總的理解和支持。"陳默真誠地說道。
"不過，選擇獨立發展雖然正确，但也意味着要面臨更大的挑戰。"趙建華話鋒一轉，"你們現在的資金規模還不夠大，如果遇到真正的強敵，可能還是會吃虧。"
"您是指什麼？"陳默敏銳地察覺到趙建華話中有話。
"我得到消息，最近有幾家大型機構在關注你們。"趙建華壓低聲音，"不是想要合作的那種關注，而是把你們當成了潛在的威脅。"
這個消息讓陳默心中一緊："具體是哪些機構？"
"我隻能說，都是業内的頂級玩家。"趙建華沒有明說，"他們可能會在合适的時機對你們發起攻擊，測試你們的實力。"
"為什麼要攻擊我們？我們應該還構不成威脅吧？"
"你太小看自己了。"趙建華搖頭，"你們這幾個月的表現，已經在圈子裡引起了轟動。特别是擊敗黑鷹資本那一戰，讓很多人刮目相看。"
趙建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金融圈，新興力量的崛起總是會讓既得利益者感到不安。他們會想方設法打壓新人，維護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