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攻勢也遭遇了阻力。"王磊彙報，"他們在國際媒體方面有着強大的影響力，我們的聲音很難傳播出去。"
一連串的挫敗讓團隊的士氣再次低落。陳默看着沮喪的團隊成員，心中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就在這時，監管部門傳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證監會決定對相關的異常交易進行正式立案調查。"負責政府關系的同事彙報，"他們要求所有參與異常交易的機構配合調查。"
這個消息讓陳默看到了希望。如果監管部門能夠深度介入，阿波羅聯合的行動将受到很大限制。
然而，希望很快就被現實擊碎了。
"阿波羅聯合通過各種技術手段規避了監管調查。"李顧問彙報最新情況，"他們使用的都是合規的交易結構，在法律上很難找到漏洞。"
"而且他們還通過政府關系對監管部門施壓。"政府關系負責人補充道，"據說有一些國際機構向監管部門表達了關切。"
這種多層面的實力差距讓陳默深刻認識到，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金融機構，而是一個擁有政治、經濟、技術全方位優勢的龐大體系。
"我們就像是在和一台精密的戰争機器作戰。"陳默在内部會議上坦言，"他們的每一個組成部分都比我們強大，整體協調性也遠超我們。"
面對如此巨大的實力差距，團隊内部開始出現分歧。一些成員認為應該暫時退讓，保存實力；另一些成員則堅持要繼續抗争。
"也許我們應該考慮妥協。"一位風控專員提出不同意見，"與其損失慘重，不如保存實力，等待更好的時機。"
"我不同意。"張華堅決反對，"如果我們現在退縮，他們會變本加厲。今天我們退讓一步，明天他們就會進逼十步。"
争論變得越來越激烈，團隊的凝聚力開始受到沖擊。陳默看着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老周主動聯系了陳默。
"小陳，我聽說了你們的困難。"老周的聲音在電話中顯得格外沉穩，"能見個面嗎？我想和你談談。"
第二天，陳默來到了老周的住所。這位曾經的導師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精神依然矍铄。
"我知道你們現在面臨着巨大的挑戰。"老周開門見山，"實力懸殊的對手，内部的分歧，外部的壓力，這些我都經曆過。"
"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陳默虛心請教。
老周沉思了一會兒："做投資這麼多年，我最大的體會就是：不要試圖用自己的短處去對抗别人的長處。既然你們在資金、技術、經驗方面都處于劣勢，那就要尋找其他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