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5點，陳默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國際号碼，但在當前這種敏感時刻，任何陌生來電都可能意味着重要信息。
"陳先生，我是老周。"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但背景音顯示他不在國内，"我現在在香港，有重要事情要和您面談。"
陳默立即清醒過來。老周深夜從香港打來電話，必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周，出什麼事了？"陳默關切地問道。
"關于阿波羅聯合的事情。我這邊有一些您需要知道的信息，但電話裡不方便說。"老周的聲音顯得很謹慎，"您能來香港一趟嗎？"
陳默看了看時間，今天是中芯科技大戰的第二天，離開上海似乎不太合适。但老周既然專門從香港打來電話，必然有其重要性。
"我立即安排，最快的航班什麼時候能到？"
"上午9點有一班，可以在11點前到達。我在機場接您。"老周說道，"記住，這次見面要絕對保密。"
挂斷電話後，陳默立即召集核心團隊。
"我需要去香港一趟，老周說有關于阿波羅聯合的重要信息。"陳默簡短地解釋，"今天的中芯科技操作由張華全權負責，建國協助。"
"這個時候離開會不會有風險？"張華擔心地問道，"今天阿波羅聯合肯定會發起更猛烈的反擊。"
"正因為如此，老周的信息可能更加重要。"陳默堅持己見，"也許他掌握了我們扭轉局面的關鍵信息。"
6點30分，陳默登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飛機起飛時，他透過舷窗看着下方的上海，心中既有對戰鬥的擔憂，也有對即将獲得重要信息的期待。
11點準時，陳默在香港機場見到了老周。這位昔日的導師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嚴肅，顯然這次會面确實涉及重大事項。
"陳默，感謝你能這麼快趕來。"老周緊緊握着陳默的手，"我們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談。"
老周帶着陳默來到了香港中環的一個私人會所。這是一個非常隐蔽的場所，顯然是專門用來進行機密會談的。
"陳默，我要告訴你一個重要消息。"老周開門見山，"阿波羅聯合内部出現了分歧，而且這個分歧可能對你們有利。"
"什麼分歧？"陳默立即來了精神。
"根據我的消息來源，阿波羅聯合内部對于中國行動的策略存在嚴重争議。"老周詳細解釋，"一派主張繼續加大攻擊力度，徹底摧毀中國市場的信心；另一派則認為成本過高，建議适可而止。"
這個信息讓陳默既驚喜又疑惑。如果阿波羅聯合内部真的存在分歧，那确實是一個重大利好。但問題是，老周是如何獲得這種内部信息的？
"老周，您的消息來源可靠嗎？"陳默謹慎地問道。
老周微笑着說："陳默，有些事情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我雖然退出了一線投資，但在國際金融圈還保持着一些聯系。阿波羅聯合的幾個核心人物，我都認識。"
"您認識阿波羅聯合的人？"陳默更加驚訝了。
"不僅認識，其中一個還是我的老朋友。"老周繼續透露，"我昨天晚上專門和他見了面，他告訴我的内部情況。"
老周從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阿波羅聯合内部的一份會議紀要，記錄了他們對中國行動的不同觀點。"
陳默接過文件仔細閱讀，發現這确實是一份内部文件。文件顯示，阿波羅聯合内部确實存在嚴重分歧。以馬庫斯·雷諾茲為首的激進派主張繼續擴大攻擊規模，而以另一位合夥人約翰·史密斯為首的溫和派則認為應該及時止損。
"他們争論的焦點是什麼？"陳默問道。
"成本效益比。"老周解釋，"激進派認為隻要再加大投入，就能徹底擊垮中國市場的抵抗，獲得巨額利潤。但溫和派計算後發現，你們的抵抗比預期的要強烈，繼續投入的風險在不斷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