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金融犯罪研究中心成立的第二天，陳默收到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訪客申請。申請人的身份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約翰·史密斯，曾經的阿波羅聯合溫和派領袖，馬庫斯·雷諾茲的前合夥人。
"他想見我？"陳默看着申請表，難以置信，"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來中國？"
張華同樣感到驚訝："根據美國司法部的調查，約翰·史密斯雖然沒有被起訴，但也被禁止從事金融業務。他現在來找您，目的是什麼？"
"也許是想談和解？"王磊猜測道，"畢竟阿波羅聯合已經完全垮台了，他可能想要尋求某種形式的諒解。"
陳默考慮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見這個昔日的對手。"安排在公司的會議室見面，但要确保安全措施到位。"
兩天後，約翰·史密斯如約而來。這個曾經在華爾街呼風喚雨的金融大鳄，現在看起來蒼老了許多，眼中沒有了往日的銳氣，更多的是疲憊和無奈。
"陳先生，感謝您願意見我。"約翰·史密斯的開場白很簡單，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誠懇，"我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您完全有理由拒絕這次會面。"
"史密斯先生，請坐。"陳默示意他坐下，"我很好奇，您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約翰·史密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來是為了道歉，為了承認錯誤，也為了尋求您的原諒。"
這個開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作為阿波羅聯盟的核心人物之一，約翰·史密斯的道歉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
"雖然我在阿波羅聯合内部屬于溫和派，一直反對馬庫斯的激進策略，但我不能否認，我也是這個犯罪集團的一員。"約翰·史密斯繼續說道，"我們對您和您的公司造成的傷害，我深感愧疚。"
"您的道歉我聽到了。"陳默平靜地回應，"但我想知道，這種愧疚是真心的，還是因為敗局已定才産生的？"
這個直接的問題讓約翰·史密斯沉默了一會兒。"坦白說，開始時我确實認為我們的行為是正常的商業競争。但随着事件的發展，特别是看到馬庫斯越來越瘋狂的做法，我開始意識到我們已經越過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線。"
"您能具體說說嗎？"張華插話詢問。
"馬庫斯制定龍獵計劃時，我就強烈反對。"約翰·史密斯回憶道，"我認為那已經不是投資行為，而是針對特定國家和民族的金融戰争。但馬庫斯被貪婪和仇恨蒙蔽了雙眼，聽不進任何勸告。"
"我曾經多次試圖阻止他，甚至威脅要退出阿波羅聯盟。"約翰·史密斯的聲音帶着懊悔，"但我最終選擇了沉默，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陳默仔細觀察着約翰·史密斯的表情，試圖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經過長期的金融博弈，陳默已經具備了很強的識人能力。
"史密斯先生，我相信您現在的悔恨是真誠的。"陳默緩緩說道，"但問題是，在我們遭受攻擊的時候，您并沒有站出來阻止。"
"我知道，這是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約翰·史密斯低下了頭，"我選擇了明哲保身，而不是堅持正義。這讓我成為了犯罪的共犯。"
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約翰·史密斯的坦誠讓人感到他的悔恨是發自内心的，但這并不能抹去過去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