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殷王之威嚴相比,你陳信的失信與否又算什麼呢?”子赢身邊的一名閹奴說道。
“沒你說話的份。”陳信用手輕輕一揮,那名閹奴頓時被腰斬在地,于地上嚎啕大叫。
水良平此時也說道:“王上,蠻首乃将軍所獲,将軍可擒之,亦能縱之,請王上三思。”
“好啊好啊,你們都是寡人的忠臣啊。”子赢冷笑道:“水良平,你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以為靠着陳信這莽夫,就能真的成為國相了?你們二人的嚣張跋扈,衆臣也都看在眼裡了,既然你們已經不尊王命,那我也隻能對你們懲處一番了。”
“王上,你因何敢這種話!”水良平問道。
子赢緩緩解釋道:“曲殷酒乃是賞賜忠臣之酒,此酒雖妙用良多,能增長修為,但最大的作用卻還是辨别忠奸。”
“飲此酒者,若對殷王不忠誠,便會淪為傀儡,忠于殷王。若對殷王忠誠,殷王便不發動此秘術,這樣飲酒者起碼還能留有自我意識。”
“當年始祖王正是以此酒,令桀骜不馴的古燕重回正途,不過之後古燕還是存有歹心,最終成了一具忠于王事之傀儡。”
“殷王真是好手段啊,大敵當前先思殘害忠良。”陳信冷哼道。
“哼,若你真尊于我,我又怎會出此下策,還不是你本就有謀逆之心,你隻是于志第二罷了。”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尊我為王聽我之命,我便不傷你性命,否則你将成為一具無意識之傀儡。”
“我甯死不屈。”陳信打定主意,下一世一定要将這一世的仇報回來,作勢便要拿住子赢。
卻見子赢後退一步,大喝一聲單手結印。
“啟!”
随後便見原本作勢要沖向子赢的陳信,呆滞在了原地。
“完了完了,一切全都完了。”水良平絕望的癱坐在地,看着已經毫無意識的陳信。
宇内亮在一旁罵道:“歹毒,歹毒,真是太歹毒了,殷王你就是一個畜生!”
陳信的靈魂深處,一處黑影出現。
這黑影沒有說什麼,仿佛隻是一個渴求着靈魂的邪物,他朝着陳信的靈魂直接襲來。
然而陳信卻并不驚恐,他發覺自己竟然尚能反擊,甚至隻要一個念頭,便能将這黑影囚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的靈魂怎會如此雄厚強大,這怎麼可能!”那黑影怒吼着。
“既然如此,那便讓你這身體自爆,你渾身上下都散播着我的靈氣,我隻要一個念頭,這具身體就會潰散,你還不束手就擒。”
陳信根本沒有理會他,擡手就要将其徹底滅殺。
黑影最終選擇同歸于盡,然而他那些所謂的靈氣根本不聽他的話。“那些靈氣呢?酒裡的那些靈氣呢,這究竟怎麼回事。”
陳信推斷道:“你就是曲陽吧,想不到你竟然會用這種邪術來危害世間,當年古燕自飲此酒後便性格大變,便是被你給奪舍了吧,好手段啊竟能以酒物奪舍。”
畢竟是看過子山書房的人,對于那些古老的秘聞,陳信其實了解的遠比普通人還要多,甚至比子赢還要多。
隻是陳信也不知道曲殷酒到底是什麼,如今被子赢這一謀害,古籍中一切的反常倒是都解開了。
不等這黑影再說什麼,陳信擡手滅殺,一瞬間陳信身體奪回了控制權,原本茫然的目光再次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