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次，哪怕她有一次能夠堅定不移的選擇陸平安，事情都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陸平安也不可能淪為一個廢人。
柳夢溪曾親眼見證了陸平安意氣風發的時候。
可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卻在遭受宮少羽的羞辱與襲擊之時，毫無還手之力。
她難以想象，陸平安這些時日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更不敢想象，曾經甘願舍去性命也要護自己周全的男人，竟被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甚至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自己，離開冥界。
可想而知，他究竟積攢了多少的失望，才會走的如此幹脆。
正如當年他保護自己時。
那時他愛自己愛的多麼堅定，如今他走的就有多麼決絕…。
暮然間，柳夢溪想起了陸平安被迫無奈動用了帝道禁術，打算與那些餘孽同歸于盡之時所說過的話。
他說自己這輩子隻輸了兩次。
其中一次柳夢溪知道，他說的正是那次被自己抛棄，導緻千年修為毀于一旦的那次。
至于另外一次，起初柳夢溪并不知曉。
可如今看來，陸平安所輸的應該就是他和自己的感情。
或者也可以說，他輸在了當初不該相信自己的承諾，以至于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不僅輸了感情，也輸了他原本所擁有的一切…。
每每想到這些，柳夢溪的心中就宛如壓了一塊巨石，令她喘不過氣來。
有些事情，她當時并沒有看出什麼。
可直到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她才後知後覺發現了其中的細節。
就像陸平安那時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所充斥的情緒，有釋然，有不甘，但更多的還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