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誰家有喜事或是喪事都會找他去演奏一曲,有工錢,還管飯。
陸平安這些年就是靠着這項營生和小鎮裡一些好心人的施舍才得以存活下來。
如今雖然恢複記憶,但飯總還是要吃的…。
雪下了一夜,為大地再次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被子。
陸平安帶着老牛推開廟門。
陽光通過白茫茫的雪地折射在他的臉上,在他漆黑的世界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光亮。
他雖瞎,卻不完全瞎。
兩米之内的距離他還是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個人的大緻輪廓。
況且這麼多年,他也早已習慣了看不見的日子,即便不用眼睛,也和常人沒什麼區别。
主要還是靠着一雙耳朵,還有心…。
陸平安輕車熟路的将那把已經生鏽的鎖頭插在門上。
其實大可不必。
整個破廟之中,除了手上那把二胡,再就是這把鎖頭最值錢了。
不過該有的流程終歸還是要走的…。
一人一牛再次行走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人心裡直癢癢。
很快,陸平安便來到了小鎮中央的一塊空地,也是他的攤位。
隻是他剛準備坐下,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說話的是對面攤位上賣饅頭的王寡婦。
不過三十歲的年紀。
早年嫁給小鎮上的一戶屠夫家,可大婚當天,他那還未過門的丈夫便離奇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