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蠱暫時被壓制,傅知瀾心情好了不少。
也終于有閑心去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
“秦立恒呢?”傅知瀾坐在妝台前,手中随意地拿了支金簪把玩,順口問了一句。
大丫鬟群書正在替傅知瀾絞頭發,聞言動作微微一頓,臉色有些難看:“驸馬去麗春閣了。”
傅知瀾忽而笑了一聲,手中的金簪猛地扔了出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本宮的驸馬,倒是懂享受。”傅知瀾嘲諷。
群書心中一凜,直接跪了下去。
屋内的下人也都一并跟着跪下。
沈叙坐在一旁,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傅知瀾也沒喊起,視線落在鏡中的自己。
她自小受寵,天之驕女,貴不可言,是本朝唯一一個有封地,且被破格允許有三千府兵的公主。
哪怕當今聖上,在未登基前都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聲皇姐,不敢造次。
結果呢?
她的身體被異世魂占據了三年。
這三年裡,弄出個情蠱,時不時地要與人敦倫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了個文不成武不就,眼瞎心盲,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廢物夫君。
傅知瀾真沒想過,拿了她這一手好牌,還能把日子過得如此憋屈。
情蠱發作,卑微地求着秦立恒幫忙,疼得死去活來也絕不找其他男人,誓要為愛守節。
被秦立恒指着鼻子罵,還要哭着給秦家謀福利。
秦立恒帶外室進公主府,跟個婆子似得忙前忙後,将外室當寶貝疙瘩養着。
甚至,秦立恒同外室颠鸾倒鳳,她還得在門口聽着,給人準備水?
傅知瀾真沒見過這麼廢物的蠢貨,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最後自怨自艾,成功把自己憋屈死了。
死得好,死得妙啊,這種人不死,死誰?
但一想到廢物用的是她的身體,傅知瀾又有點笑不出來了。
她傅知瀾,這輩子就沒受過這個委屈。
她不高興了,就想要找人不痛快。
傅知瀾開口:“群書,點一百府兵,去麗春閣。”
群書小心試探:“殿下是想”
“男人不忠,猶如腐肉,當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