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便說秦茂升了,文武百官面色都是一變。
“且不說秦立恒為驸馬,未經本宮允許自行養外室,鬧出私生子,于理不合,本宮身中情蠱,毒發之際,身為驸馬不顧本宮安危,尋花問柳,是為不忠,單是這番言論,秦立恒已是百死難辭其咎!”
秦茂升吓出一頭冷汗,他哪裡知道秦立恒說過這麼大膽的話?
“還有秦大人你,秦立恒養外室鬧到人盡皆知,你身為其父,不知勸誡,秦大人生而不教,還是你們秦家家教素來如此?家風不正,何以正官風?官風不正,立身不穩,何以效君王,請命為百姓?秦大人,你項上這頂烏紗帽,可戴得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傅知瀾字字珠玑,秦茂升被說得連連後退,竟是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本宮心善,隻罰其一人,留他性命,還為你們秦家留了子嗣,未牽連他人,秦大人還覺得本宮行事歹毒嗎?”傅知瀾語氣嘲諷。
秦茂升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知瀾又看向王尚書。
王尚書心裡也是一個咯噔,暗道要壞事,隻是他現在想要開口求饒,也來不及了。
“王大人的公子也不遑多讓。本宮乃皇家一品長公主,貴公子一介白身,見本宮不跪,單此事,本宮便能治他一個不敬之罪。更遑論,貴公子妄議本宮後還威脅本宮。”
王尚書心裡罵死了這個死兒子,但眼下走到這一步,卻隻能硬着頭皮往前沖。
“這不過是長公主一己之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日在麗春閣,可不止本宮一人,王尚書巧言善辯,本宮說不過,好在,本宮帶了人證。”傅知瀾嘲諷。
王尚書聞言,面色大變。
傅知瀾沒有收那幾家人的禮,那幾家為了讓傅知瀾消氣,如何能不配合?
他們也沒勇氣敢聯合起來一起造假說謊,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偷偷投誠?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起投誠,死隊友不死貧道,就讓王揚傑一個人将罪名擔了吧!
于是,當日那群公子哥一上朝,那是一個比一個積極。
“長公主來尋秦立恒回府,卻被秦立恒辱罵,王揚傑在旁幫襯一道指責長公主,還指責長公主跋扈。”
“長公主問罪後,還以自己家中威脅長公主,長公主是被激怒之下才下令割舌。”
“王揚傑當日言語不堪,看似勸和,實則句句嘲諷長公主,别說是長公主,臣聽了也心中生惱。”
衆人一句接着一句,完全一緻對外。
傅知瀾一直等他們說完,才看向王尚書,笑問:“王大人,如今可還有話說?”
“王大人身為兵部尚書,乃是我朝重臣,卻放縱子弟大放厥詞,視皇家為無物。王大人為官多年,竟是連最基本的君君臣臣的道理都不懂了嗎?”
“王大人掌一部尚書,卻不辯是非,偏聽偏信,本宮着實懷疑,在王大人治下的兵部,當真能公正嚴明,毫不徇私嗎?”
王尚書聞言,一個咯噔,直接跪了下來:“皇上,臣惶恐,臣有罪!”
秦茂升見此,也趕緊接上:“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秦立恒同王揚傑更是吓得渾身發顫,冷汗直流。
他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