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是傅知瀾頭一回如此對他。
就連當初的秦立恒，傅知瀾也從未如此與他争執過，現在為了維護一個沈叙，居然如此質問他？
林宿黎氣得手都要發顫。
“本官在殿下眼中，便是這樣的人嗎？”林宿黎沉着聲質問。
看似好像很平靜淡定，心裡又氣又傷心，已經快被整破防了。
“本宮如何看，重要嗎？若非林相行事如此，本宮又如何會有此疑問？”傅知瀾絲毫不退，“林相今日要趕本宮的人，本宮難道還要笑着誇林相做得好？”
“一個面首而已。”林宿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逼出這一句。
一個面首！
何至于讓她這般？
“面首如何？林相也從微時而起，如今竟也瞧不起出身低微之人？也是，林相如今位高權重，連本宮這個長公主也不必顧慮，又怎麼能再說當初？”傅知瀾嘲諷，又笑道：“沈叙從未得罪過林相，小小一個面首，無須林相費心，所以，林相想要針對的，隻是本宮？”
“本宮忽然很懷疑，當日本宮中情蠱一事，是否與林相有關了。”傅知瀾冷眼質問，其實認真地盯着林宿黎。
林宿黎一愣，眼裡一閃而過一抹受傷。
“你竟這麼想我？”林宿黎沒忍住，小聲說了一句，不似方才的語氣強硬，還有些委屈。
隻是不等傅知瀾回，林宿黎又恢複正常：“本官不屑做這等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長公主為了維護一個面首，當真用心良苦。”
傅知瀾自然是故意提起情蠱的。
林宿黎的模樣，瞧着好像與情蠱一事無關。
但傅知瀾可從不小看林宿黎這人，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模作樣，如今吵起來故意引這一句，也無非是想要試探一下。
她也不怕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