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一道用膳,喝酒,說一些家常瑣事。
大多都是傅其勉在說,說他們以前的趣事。
傅知瀾都記得。
可正是記得,心中才難受。
明明他們曾經關系那麼要好,對于傅知瀾而言,母親去世後,傅其勉便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可以接受任何人背叛,但唯獨不願意去想,自己最愛的弟弟也會對她出手。
如今的溫情,隻會讓那點子的懷疑,像刀子一樣,狠狠地紮在她的心口上。
傅知瀾仰頭,看着挂在半空中的月亮,忽然開口:“埋了三年的酒,好像更容易醉人。”
傅其勉聞言,頓了一下,關心道:“阿姐醉了嗎?”
傅知瀾搖了搖頭,而後回:“阿勉,我困了。”
“阿姐困了便睡吧。”傅其勉回。
傅知瀾聞言,當真閉上了眼睛。
傅其勉也沒有再開口。
院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傅知瀾閉着眼,傅其勉便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不知過了多久,傅知瀾好像真的睡熟了,氣息逐漸規律下來。
“阿姐?”傅其勉試探着喊了一聲。
傅知瀾沒有動作。
傅其勉見此,将他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搬到傅知瀾的身邊,而後,傅其勉也躺了下去,和傅知瀾并肩躺着,雖然是各自的椅子,但因挨得近,隻要一轉頭,好像眼前的人就躺在自己身邊似得。
看着傅知瀾離自己那麼近,傅其勉臉上多了些笑意。
但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