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瀾腳下差點一個踉跄。
想要做她面首的人不少，這一點，傅知瀾還是知道的。
可是顧昭青
傅知瀾實在很難想象，當初那個跪在她面前的小屁孩，長大了，現在居然要做她的面首？
傅知瀾沒吭聲，但也沒再往前走。
顧昭青生怕錯過這個機會，既然已經開口，也就豁出去了。
“殿下對學生有恩，學生絕不會背叛殿下！學生這些年日日學武，已非當年，長得也勉強能入眼，殿下若是要面首，能不能考慮學生？”說到後面，顧昭青聲音小了起來，委委屈屈的。
傅知瀾轉身看他。
看到顧昭青的模樣時，頓了一下。
顧昭青剛被顧啟凜打過，整個人略顯狼狽，此刻紅着眼，臉上還帶着些未幹的淚迹，小心翼翼地抿着唇，擔憂又委屈地像個小狗似得看着她時，傅知瀾忽然就有些心軟了。
傅知瀾不吭聲，顧昭青便步步往上爬。
他慢慢朝着傅知瀾靠近，語氣裡甚至還帶着些撒嬌的意味：“我會聽姐姐的話，隻聽姐姐，永遠聽姐姐的話。姐姐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顧昭青不止說，還順杆子往上爬，指尖勾過了傅知瀾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捏着。
“我隻是想要陪在姐姐身邊。”
顧昭青長得也不錯，主要是傅知瀾發現自己好像吃軟不吃硬，顧昭青這副模樣，搞得她都差點想要在他的一聲聲“姐姐”中迷失了。
面首嘛，多找一個也沒啥不是？
隻不過，這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當年随手撒出去的恩，可未必就能讓對方一輩子感恩戴德，顧昭青想要做她的面首，是感激她，想要報恩，還是因為在顧家過得不好，想要得到庇佑？
這兩者，都在傅知瀾的接受之内。
但就怕，是另有目的，對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