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隐約察覺到,傅知瀾大抵是猜到了些什麼。
說他自欺欺人也好,沈叙希望自己的暴露能夠再晚一點。
是而,這幾日,即便心裡急得不行,還是強忍住,什麼事都沒有做,安安靜靜地待在長公主府裡,安靜得跟個什麼似得。
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時不時地去見見顧昭青。
有時候,是他去見顧昭青。
有時候,是顧昭青來見他。
總之,兩人不一定見得到傅知瀾,但是看見彼此的機會,很多。
一見面嘛——
“在府上一切可都還适應?”沈叙笑問,而後又故意解釋:“殿下忙碌,難免對你有所忽略,你千萬别灰心。”
實際是嘲諷顧昭青,在長公主府上好幾日,雖然換了個院子,但連傅知瀾的面都沒見上。
近水樓台先得月?
連月都看不上,得哪門子的月?
沈叙這話的确有些紮心。
顧昭青承認自己有被氣到,但是他能夠留在長公主府就是意外之喜,見不到傅知瀾,好像也不是多少失望的事。
他笑,誠心誠意地道謝:“沈先生這是親身經曆?先生自扒傷口來安慰我,我何德何能。”
沈叙笑一頓。
“自扒傷口?你想多了。”沈叙回,言外之意,他同顧昭青可不一樣。
顧昭青笑笑:“是我的不是,沈先生安慰我,我怎麼還能戳沈先生的傷疤呢?”
他才不管沈叙怎麼說,他隻認自己怎麼說。
啥?
沈叙說不是傷口?
他不聽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