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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
陸廷淵下意識眼神微微一沉,臉上閃過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
但很快就連同他原本對她的一點愧疚一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蔑和冷漠的笑,
“所以呢?你媽不是沒死嗎?”
說完,他冷漠地從皮夾裡拿出一張一千萬元支票,直接扔在她的臉上,
“夠堵住你的嘴了嗎?你不就愛錢嗎?”
“你現在應該很感謝念念用錯藥吧,畢竟讓你平白無故賺了這麼多錢。”
那張支票和他無情的嘲諷就像兩把淬毒的刀,狠狠捅進沈知意的心髒,然後不停殘忍轉動。
她任由支票飄落在地,
此時此刻,她連呼吸都停滞,滿腔的失望讓她不停地掉眼。
“陸廷淵你你明知道我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能這麼狠?”
殺人不過頭點地。
陸廷淵卻偏偏要一寸寸地割下她的血肉,眼睜睜地看着她痛苦不堪。
他仿佛看不見沈知意的痛苦,陰鸷的表情裡透露出的隻有冷漠,“沈知意,論狠心,誰比得上你?”
沈知意喉嚨一哽,那些回憶頓時如潮水一般撲面而來。
她和陸廷淵大學時愛得轟轟烈烈。
陸廷淵明明是對誰都帶着清冷感的高嶺之花,卻會當衆單膝跪地,隻為了給沈知意系鞋帶;他會冒着大雨從城南跑到城北買蛋糕,僅僅隻因為沈知意随口一句想吃;
他會花光所有積蓄,就隻為了給沈知意買一條名牌項鍊
他是不折不扣的戀愛腦,把沈知意看得比命還重要。
可誰都沒有想到,沈知意會在他們熱戀時突然退學消失,連分手都沒和他提。
陸廷淵沒有辦法接受戀人的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