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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廷淵找到了我,他說他要一生報複我的離開,其實我很願意,隻要能陪在他身邊,我怎麼樣都可以。】

【話還是說早了,這樣被時時刻刻折磨的日子,我真的好痛苦啊。】

【他什麼時候可以分一點溫柔給我?】

【陸廷淵,不要這樣對我,我堅持不下去了…】

幾乎每一頁的字迹都被淚水浸染,

陸廷淵把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他的心就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一樣痛,他恨不得用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接結束自己的性命。

他不敢想象,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過得這麼苦。

甚至他一直以來耿耿于懷的抛棄,也隻不過是沈知意在笨拙地用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保護着他,明明隻要他多問兩句就可以知曉的真相,卻宛如世界上最堅固的牢籠,困住了他們這麼多年。

沈知意其實一直都在默默地愛着他。

是他瞎了眼,連那樣洶湧澎湃的愛意他都看不見。

是他活該,

親手将那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越推越遠。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是江念念。

她手中提着保溫盒,打扮得濃妝豔抹,看向陸廷淵的眼神柔情似水:“廷淵哥哥,你這幾天都不理我,人家好傷心啊,你可以陪我吃飯嗎?”

陸廷淵沒說話,她就自顧自地進了辦公室,為他倒了一杯酒:“廷淵哥哥,讓我用這杯酒來慶祝你終于離婚,開啟新生活吧。”

她得意洋洋地拉過陸廷淵的手,

“沈知意那種水性楊花的浪蕩女人,甩了就甩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猜她肯定是跟哪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跑了,像這種女人留在身邊完全就是禍害,以後有我陪着廷淵哥哥,好不好?”

陸廷淵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空氣已經在這一刻完全凍結。

黑暗中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就連聲音都帶着幾分厭惡:“江念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并沒有察覺到陸廷淵的異樣,反而更加得意地大笑起來:“那個賤女人跟你離婚是好事,我才不像她那麼水性楊花,哥哥,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啪!”

陸廷淵二話不說,揚起手猛地甩了江念念一巴掌,他把江念念帶來的飯盒直接打翻在地,眼神中滿是刻骨的厭惡和惡心,

“江念念,再敢讓我聽到你诋毀知意,就不隻是一巴掌這麼簡單。”

江念念被突如其來的怒火吓得瑟瑟發抖,

她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陸廷淵要用這種恐怖的态度對待她,她下意識沖着陸廷淵讨好地笑,

“廷淵哥,我沒說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