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剛才還一臉苦大仇深，怎麼突然笑得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
肯定沒憋好屁！
程墨笑聲一頓，趕緊擡手抹了把臉，把那些得意忘形壓下去。
不行，得穩住！
實力提升了是好事，但纨绔人設不能崩！
不然麻煩更大！
他眼珠滴溜溜一轉，臉上瞬間切換成“愁雲慘淡”。
突然幾步沖到主台邊緣，對着帷帽後那道清冷的身影，用一種近乎“破罐子破摔”的語氣大聲道：
“殿下！小的認栽！不就是十首詩嗎”
他刻意頓了頓，聲音拔高，帶上了一絲市儈的哭腔：
“隻是以我的水平，那都是要花大價錢去買新詞兒的！一首好詞一千兩都未必能拿下！我最近手頭緊啊！
我爹，堂堂靖遠侯，昨天還克扣我這個月的例錢，說是要攢錢給我大哥娶媳婦兒！我兜裡比臉還幹淨！
您這任務能不能先預支點稿費？實在不行，您看我這人押給您抵債也成啊！隻要别讓我爹知道我又欠債就行！”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配合着他時而捂胸口時而拍大腿的動作，把一個又窮又想賴賬、還怕老子的纨绔子弟演繹得淋漓盡緻。
“裝！繼續裝！”
肖明月抱着胳膊，冷笑連連，一個字都不信。
趙清晚帷帽下的目光透過輕紗，靜靜落在程墨那張寫滿“真誠懇求”的臉上。
她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張承載着《春江花月夜》的、皺巴巴的“價值萬金”的紙片。
指尖在粗糙的邊緣摩挲着，仿佛在感受某種隐藏的脈絡。
“‘買’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