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靖遠侯府書房内。
正在對着賬簿核算本月開支、愁着怎麼開源節流填補軍費窟窿的程侯爺程振業。
握着紫毫筆的手突然一抖,一個噴嚏毫無征兆地打了出來。
“阿嚏!”
緊接着,又是兩個更響亮的噴嚏接踵而至。
“阿嚏!阿嚏!”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疑惑地擡頭看了看緊閉的窗戶和毫無異樣的室内。
莫名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仿佛被什麼極其麻煩的東西給盯上了。
“奇怪這都開春了,怎麼還打寒顫?”
程侯爺嘀咕着,緊了緊身上的錦袍,心頭莫名浮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摘星樓上。
趙清晚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程墨消失的方向,手指無意識地撚動着衣袖。
肖明月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看着空蕩蕩的二樓欄杆,猛地也想起了什麼,美眸瞬間瞪圓!
“殿下!”肖明月的聲音帶着驚疑不定,
“不對!剛才那個魂淡逃跑的時候,他翻身跳下去的動作那輕功身法?!他不是
他不是修煉廢柴嗎?連侯府家傳的《磐石勁》入門都練不會,氣得老侯爺差點把他腿打斷的那個程墨?!”
此言一出,柳如煙把玩斷扇的手也停了下來,眼神閃爍。
趙清晚摩挲詩稿邊緣的手指,微微一頓。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老學士茫然地看着她們,還沒從詩稿和西域秘聞的巨大信息量裡完全回神。
“輕功”
趙清晚帷帽下,清冷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極其細微、卻帶着洞悉一切意味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卻也帶着一種發現獵物的興奮。
“看來,他身上藏着的秘密又多了一件!”
她心中那份模糊的猜測愈發清晰。
一個能裝纨绔十幾年,騙過全京城,甚至可能騙過至親骨肉的家夥
他所圖謀的,他所隐藏的,絕不僅僅是幾首詩那麼簡單!
越是如此,才越讓她有種強烈地想要撕開他所有僞裝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