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選擇跟随身邊這個男人、去賭一個無悔餘生的女人。
程墨緊握着白素心的手，兩人在影七複雜目光的注視下，迎着血神教殘餘教衆或驚疑、或憤怒、或迷茫的眼神，一步步走出了山谷。
月光清冷，山谷外的空氣帶着自由卻也沉重的氣息。
“我們去哪？”
白素心的聲音清冷，但已褪去了那份拒人千裡的冰層，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她不再是那個号令群魔的教主，未來的路，她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走。
程墨停下腳步，側頭看着她月光下依舊絕美卻略顯蒼白的容顔，眼神堅定如磐石：
“回南疆！先去完成我的職責，然後…我們一起回京，面對該面對的。”
雖然不在意白素心的身份，但就這樣回去肯定免不了被女帝問責。
而且一旦白素心為難，按照她的性子肯定會悄悄離開。
所以程墨決定在南疆立下大功勞，到時候用軍功換取白素心合法留在他身邊的身份。
“南疆？”白素心微怔，還以為程墨事情了結了會立即回皇城的。
“對，南疆。”程墨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我現在回去固然有一定功勞，但還不足以讓陛下寬恕你的身份，所以我還需要一些功勞。”
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而且南疆那些盤踞在地方、魚肉百姓的蠹蟲，那些嘯聚山林的匪患，是時候徹底清一清了。唯有根基穩固了，我們才能無後顧之憂地回京。”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帶着不容置疑的決斷。
這一刻，白素心在他身上看到的，不再是那個京都聞名的浪蕩纨绔，而是一個真正可以依靠、敢于擔當的男人。
她心中最後一點疑慮也消散了，輕輕颔首：“好，聽你的。如果需要，我就是你手中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