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走到書案後,目光掃過聖旨和天子劍,最後落在窗外湛藍高遠的天空。
那裡,仿佛已有北境的血色狼煙在視野盡頭若隐若現。
他提起筆,鋪開一張雪白的信箋,蘸滿濃墨,落筆沉穩:
“父親母親大人膝下敬禀:兒奉帝命,出任北境巡察使,總督邊防,事急從權,三日後即需啟程遠赴邊陲,為國效力。
夫人素心,武藝高強,心系安危,決意随行,共赴國難。未能親至堂前辭行,惶恐之至,萬望雙親保重貴體,勿以兒為念”
筆鋒轉折,帶着未盡的家國思緒。
同時,他心中一個念頭也愈發清晰:北境,我程墨來了!
蠻族?十城?未來浩劫的源頭?
準備好迎接一場你們永生難忘的噩夢吧!
他撫摸着冰冷的劍匣,仿佛已經聽到了北風卷着金戈鐵馬的呼嘯聲。
系統任務的光幕似乎也在意識深處微微閃爍,與他的雄心壯志共鳴着。
一切交代完畢,他跟夫人告别,前去群芳閣找柳如煙。
程墨是不太敢面對柳如煙的,要不是系統任務提示,他甚至會忘記這個女人。
可現在兩人已經有了交集,不管怎麼樣還是問問她的心意再說。
到了柳如煙的房間,程墨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麼。
“程侯爺,不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你不應該是新婚燕爾,來群芳閣不怕夫人生氣嗎?”
“是我夫人讓我來的。”
程墨說完感覺不合适,于是連忙改口說道:
“其實我自己也想來找你柳姑娘,我想問問你對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