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境高手的氣息，即便收斂，在同等境界者感應中依舊如黑夜中的明燈。
“郭将軍威震北疆，勞您親迎，程墨愧不敢當。”
程墨抱拳回禮，語氣不卑不亢。
他敏銳地捕捉到郭嘯天目光中對白素心的短暫停留，以及那絲震動背後潛藏的審視和一絲極為複雜的感慨——
那或許關乎女帝趙九幽的往事。
郭嘯天看向程墨的眼神充滿贊許：
“侯爺一路壯我軍威，今日設宴，為侯爺與夫人接風洗塵！”
“多謝郭将軍！”
程墨客氣了一句，然後跟着郭嘯天進入城主府。
雖然急着完成任務，但郭元帥的身份可不比他差，還是等熟絡一些再提插旗幟的事情。
夜幕降臨，鎮北将軍府正廳燈火通明。
長條桌案上擺滿了北境特有的豪邁吃食：
整隻烤得金黃酥脆的蠻荒巨羚羊腿、大盆炖得濃香酥爛的雪域牦牛肉、堆積如山的松塔烤餅、以及烈如刀割的“燒魂”烈酒。
郭嘯天坐在主位，程墨與白素心居客席首位，作陪的皆是鎮北軍中高級将領，氣氛熱烈而粗犷。
郭嘯天舉着人頭大的酒碗，講述着北境的風霜鐵血，蠻族的兇悍狡猾，以及對程墨南疆之行的敬佩。
“若非侯爺雷霆手段，肅清南疆，打通商路，我北疆将士的甲胄補給，還要受那些蠹蟲層層盤剝！”
郭嘯天仰頭飲盡碗中烈酒，酒水沿着鋼針般的胡須滴落。
程墨含笑應對，心思卻有一半想着腦海中的“系統任務”。
白素心安靜地小口吃着面前的食物，姿态優雅，與周圍粗犷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但她的靈識早已如水銀瀉地般鋪開，籠罩着整個将軍府乃至周邊數條街道。
宴至中段，氣氛正酣。一名親衛快步走入，在郭嘯天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