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此請大逆不道，十惡不赦。”
他微微俯身，目光平視着女帝那雙因驚駭和憤怒而睜大的鳳眸：
“臣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亦非恃功而驕。臣隻是…知道之前是誤會了二公主，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她因我而痛苦絕望！”
程墨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痛楚，腦海中再次閃過趙清晚淚流滿面質問他的樣子，閃過她接過絕嗣毒藥時眼中的死寂，
“陛下，您可知，您最疼愛的二公主，昨夜在栖鳳殿是如何的模樣？她抱着酒壇，哭喊着‘本宮都沒讨厭你！你憑什麼讨厭本宮？’
…那一地的狼藉，那破碎的琉璃盞，那絕望的嘶喊…陛下，您可知？！”
女帝的瞳孔猛地收縮！
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刺穿了她的憤怒！
皇宮的事情怎麼能瞞過她的耳目，何況她的領域本就能籠罩皇宮。
趙清晚被程墨拒絕了幾次後，反而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或許這就是命吧！
她了解女兒的性子，等程墨娶了趙清漣後，趙清晚肯定會消沉。
“臣不敢奢求陛下原諒臣的冒犯。”
程墨繼續說道，語氣低沉卻蘊含着斬釘截鐵的力量，
“但臣今日所為，隻想告訴陛下一件事：臣有能力護住她們！無論是公主，還是素心、烏雅、如煙！臣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傷害她們分毫！”
他的目光灼灼，帶着悟道境初期的絕對自信與睥睨，
“陛下做您的千古一帝，威震八荒！臣娶了兩個公主後，可為大乾開疆擴土、為您鎮守四方，保您愛女平安喜樂！以此交換兩位公主殿下，陛下…覺得這筆買賣，虧嗎？”
話語如同魔咒，沖擊着女帝被禁锢的思維。
開疆拓土…千古一帝…愛女平安…
無數念頭在她腦海中激烈碰撞、翻滾！
不得不說，程墨的話已經打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