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陌生的沖動讓她心慌,下意識地稍稍落後了半步。
卻又忍不住擡眼去看前方并肩而行的兩個身影,月光下,竟莫名覺得和諧。
或許共侍一夫也不是不行
一縷寒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浮雪。
趙清漣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下一刻,一件還帶着體溫的厚重墨色大氅,帶着熟悉的松墨氣息,穩穩地落在了她的肩頭。
趙清漣身體瞬間僵住!
她愕然擡頭,隻見程墨不知何時已轉過身,正看着她。
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眼神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溫和:
“夜裡風大,殿下穿着甲胄寒氣重,别着涼了。”
他動作自然流暢,仿佛隻是随手為之。
披好大氅後,便又轉回身,繼續和趙清晚低聲說着什麼,仿佛剛才隻是拂去了她肩頭的一片雪花。
厚重的墨氅帶着暖意瞬間包裹了她冰冷的玄甲,更仿佛包裹住了她冰冷外殼下那顆驟然失序狂跳的心髒!
那殘留的體溫,那霸道又溫柔的氣息,如同攻城錘般狠狠撞碎了她最後的矜持防線!
清冷如她,此刻竟覺得臉頰滾燙,手足無措!
他他怎麼能如此自然地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
“咦?壞家夥!”趙清晚也注意到了,立刻不滿地嘟起嘴,伸出小手,“我也冷!我也要!”
程墨無奈地攤手:“二殿下,微臣就這一件大氅,總不能拆了分吧?”
他話鋒一轉,帶着促狹,“要不微臣用懷抱給你暖暖?”
“呸!登徒子!誰要你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