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武王府深處,聽竹軒。
竹影婆娑,隔絕了王府的喧嚣。
伊莎貝拉·金蕊靜靜坐在窗邊,指尖捏着一枚褪色的金獅徽章——這是她唯一藏下的故國遺物。
侍女送來的玉瓷食盒擺在案上,八珍羹溫熱,芙蓉酥精巧,可她一眼未看。
“吱呀——”院門被推開。
伊莎貝拉指尖一蜷,金獅徽章刺進掌心。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整個王府,隻有白素心的腳步像初春融化的雪溪那般輕盈。
“妹妹還不歇息?”
白素心将一碟新剝的冰晶葡萄放在案上,袖間帶着藥草清苦,
“王爺說您夜裡總咳嗽,讓我送些枇杷蜜來。”
“鎮天武王府的囚徒,當不起王妃一句‘妹妹’。”
伊莎貝拉聲音像淬毒的冰錐。
面對滅國和殺父之仇的程墨夫人,她實在沒辦法報仇淡定。
白素心卻笑了。
她掀起裙擺坐在竹席另一側,語氣依然柔和:
“若真當你是囚徒,何必要我日日盯着小廚房給你炖血燕?又何必”
她忽然傾身,指着伊莎貝拉袖口一道細微裂痕,“用金獅宮廷才有的‘盤金隐線’替你補衣裳?”
伊莎貝拉猛地抽回手!
那道裂痕是以前不小心勾破的,她以為自己藏得妥帖。
“夫人現在過來,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