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的聲音平平響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
刀疤臉一刀劈空,巨大的慣性讓他身體前傾,重心微失。
他心頭一驚,沒想到這書生打扮的家夥身法如此滑溜!
惱怒之下,他手腕一翻,厚重的刀身橫着掃向程墨腰腹,變招也算狠辣!
程墨似乎早有預料,腳下步伐簡單一錯,如同閑庭信步般再次避開了橫掃而來的刀鋒。
他并未出手反擊,隻是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刀光中閃轉騰挪,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卻又恰到好處地避開緻命攻擊。
在外人看來,他仿佛随時會被亂刀分屍,狼狽不堪。
“小子,隻會躲躲閃閃算什麼本事!有種跟疤爺硬碰硬!”
刀疤臉久攻不下,怒吼連連,刀勢更加狂猛,劈砍得桌椅闆凳四處飛濺,碎木屑亂飛。
角落裡,鬥篷人的目光緊緊追随着程墨的身影。
兜帽下,那張被遮掩的絕美容顔上,清冷的眉峰微微蹙起。
此人身法看似笨拙狼狽,每每間不容發才避開,但步法細究之下,卻隐隐蘊含着一絲難以言喻的天地至理,絕非巧合!
他是在刻意藏拙?
為何?
就在刀疤臉被程墨這“狼狽閃躲”激得氣血翻湧,招式越發大開大合、破綻越來越多之際,變故陡生!
一直低頭坐在角落、仿佛被吓傻了的鬥篷人,動了!
隻見那纖細的身影毫無征兆地暴起!
如同蟄伏的雪豹終于發現了獵物緻命的懈怠!
鬥篷下寒光一閃,一柄通體如冰魄凝結、薄如蟬翼的短劍已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