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目光掃過院外夜色,眸光深深:“你如今有何打算?”
長公主隻交代了他救人,并未告訴他救人之後如何安置,如果将人留在此地絕對不行,更不可能将人帶進城中
那女子抹淚:“我本不是這平江府人,我昨日是進城買絲線,住在城中客棧,白日未購置齊全我晚間才會出門,才會誤打誤撞被選上,現在我定然是不敢回城中,等天一亮我便直接離開此地”
風痕颔首:“此處距城門不過三百米,等天亮,你沿旁邊大道往西便可直接離開,兩裡外有租賃送客的馬車”
說這風痕掏出幾粒碎銀塞進少女手中:“今夜情況特殊,你不要睡,天一亮就離開這裡!”
這女人喝了那知府準備的酒水,一覺後不會記得今夜的一切,他隻需放出暗号,讓平江府的暗哨留意這女子安危,确認她明日離開此地便可
睡?那女子經曆了這般現在哪裡還有睡意,隻是見風痕說完就要離開,心中一慌
連忙上前半步喊住他:“公子留步!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後若有機會,我定要”
風痕腳步未停,隻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聲音從前方夜色裡傳來,淡得像風:“無需知曉。”
話音落時,他人已掠上院牆,黑衣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中,
風痕飛身掠入城中,一路避開巡夜兵丁,火急火燎地往客棧趕
他得盡快将今日撞見的種種禀報給長公主
翻身落在客棧二樓的窗台,指尖剛觸到窗棂,風痕便頓住了。
他屏息凝神聽了片刻,屋内并未點燈,也并無半分人聲。
推門而入,桌上的茶早已經冷透,長公主并未在房中
風痕心頭一緊,眉峰瞬間擰起
長公主此次南下本就是為查赈災款貪墨案,柳知府是重中之重,如今恰逢城隍廟“選聖女”的亂局,她怎會安分待在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