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清冷的男聲音:“她方才在柳知府的内室,不慎吸入了助情的熏香。”
蕭玦緩步走近,目光落在越傾歌泛紅的臉頰上,語氣沉了沉,:“藥效怕是深入,需盡快用清心的丹藥壓制。你身為暗衛,可有随身攜帶的清心丹?”
身為暗衛身上丹藥自是不少,風痕聽了蕭玦的話心頭一凜,哪敢耽擱,立刻擡手摸向胸口,摸出一個小瓷瓶,他指尖飛快打開塞子,取出一粒瑩白的清心丹,小心翼翼托在掌心,又俯身湊到越傾歌唇邊:“公主,先把藥吃了。”
越傾歌微微低頭,順從地含下丹藥,可眉宇間的蹙意仍未松開,身體的燥熱依舊難消,靠在石壁上的身子又晃了晃,風痕立刻扶住她
:“此藥見效有些慢,您可以試着調息”他的話語裡滿是擔憂
蕭玦站在一旁,心頭忽然莫名有些發悶
又想起方才越傾歌隻對着風痕露出那般委屈的神情,蕭玦指尖無意識攥緊,這感覺說不出的怪異,酸酸澀澀的,讓他很是不自在,卻又說不清緣由
她好像很是看中這個暗衛
蕭玦視線在風痕身上走了兩個來回,面前人武藝高強,身姿挺拔,隻是
面具下的那雙眼睛,他總覺得似曾相識
越傾歌調息後開了口:“如今,外面是什麼情況?”
風痕能潛入說明外面的守衛已經松懈,當務之急是立刻離開這裡
風痕沉聲回話:“柳知府已發現府内潛入了人,正派人封了府衙各門搜查;方才内室那邊又鬧出事端,柳知府的夫人與賬房私通被抓,府裡人都亂作一團,現在正是撤離的好時機。”
:“事不宜遲,那我們立刻走。”蕭玦颔首,目光轉向越傾歌,見她撐着石壁想起身,腳步剛動便踉跄了一下,蕭玦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扶。
可他的手還未碰到她,風痕已搶先一步上前,伸手穩穩扶住越傾歌的腰
風痕能感覺到那腰肢的纖細,還有隔着衣料都能觸到她身體的滾燙,風痕心頭一緊,連忙開口:“公主,您藥效未退,恐難自行行走。得罪了,屬下抱您出去。”
越傾歌隻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風痕當即打橫将她抱起,動作輕柔卻穩當,轉身便朝着暗道入口快步走去。
蕭玦立在原地,看着風痕懷中的人兒微微垂眸,鬓發貼在風痕的臂彎上,那副全然信任的模樣莫名有些刺眼
方才那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又湧了上來,身側的手也不自覺攥緊,一股莫名的煩躁在胸腔中翻湧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幾人順利回到客棧,風痕将少女穩穩放在軟榻上,動作裡滿是小心翼翼。
蕭玦跟到了門口,并未進入,少女正好擡眸看向他
:“皇叔,我已服下清心丹,無礙了。你連日奔波,也去歇息吧,今夜之事,明日再從長計議。”
蕭玦的心忽而沉到了底
全身血液此刻都似在倒流…
她,喚他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