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您的人手我早已經派人控制住了,現在這裡的禁軍,侍衛,全部都是我們的人!”
此刻閣内的侍衛與禁軍手裡長刀均已出鞘,刀口齊齊對準左合安
左合安看着周闵勝券在握的臉,再看着周圍虎視眈眈的衙役,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左大人,”周闵走到他面前,抽走他手中的賬冊,輕輕拍了拍
:“是不是很可惜啊,你都拿到了,如今卻隻能乖乖交還給我”
:“你!”左合安沒有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所以剛剛周闵隻是假意被俘,為的就是做一場戲,好讓自己在得意之際說出證據的所在之地!
左合安怒極看向一旁的柳承業:“柳承業!往日我待你不薄,你兒子的官缺是我給的,你老娘的壽禮是我送的,你竟敢臨陣倒戈,出賣我!”
柳承業站在周闵身後,臉上沒半分愧色,隻淡淡道
:“大人,亂世之中,本就各自為主。我早已投了二皇子麾下,與周大人是同僚,今日之事,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您落到這般田地,是您執意與二皇子作對,怨不得旁人。”
:“各為其主?好好好!”左合安氣得發笑,他沒有想到這柳承業居然早就投靠了周闵!左合安眼底閃過狠厲,
:“哼,你以為你們今日可以全身而退?就憑你們這幾十号人,想扣住我?”
左合安在江南經營十年,暗衛私兵遍布各州府,雖他的駐地不在平江府,在更加繁華的順昌府,但平江府也有足夠的人手,隻要他一聲令下,不出半個時辰,這仙味閣就得被踏平!
“哦?”柳承業突然笑了,上前一步,語氣帶着笃定的嘲諷,“左大人以為,您的家人還能等您那半個時辰的援兵?”
左合安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
“早在您動身來平江府時,我已派人去了您府上,請老夫人、夫人還有公子小姐過來平江府賞玩。”
他心頭劇震,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随即立刻安定下來:“不可能!”
就算柳承業如何哄騙,他們也絕不可能出府半步,而且他早就派遣了暗衛守在暗中保護,不可能有人能将他的家人強行帶出
柳承業笑了笑,似乎看懂了左合安的想法,他慢悠悠,從袖中摸出一塊白玉佩,那玉佩雕着左家家徽,是左合安常年系在腰間的信物,
:“您府上的人本不肯信,可我亮出這塊玉佩,他們便信了,如今,您的老娘、妻兒,都被我安置在仙味閣後院的廂房裡,門外守着我的人,您說,他們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是誰的過錯?”
左合安瞳孔驟然放大,伸手摸向腰間
果然,平日裡系着的玉佩早已不見蹤影!
:“左大人,您千防萬防,卻沒防着身邊人,您府裡的管家,三年前就欠了我一條命,幫我偷塊玉佩,不過是舉手之勞。”
左合安踉跄着後退兩步,他看着柳承業那張得意的臉,隻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幹
而此時廳内的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垂着頭,想當作剛剛那些貪腐,怔據,之類的對話他們都不曾聽見…
:“諸位!”
周闵這時上前一步,目光掃過縮在角落幾人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
:“今日之事,諸位都看在眼裡,是布政使先派人盜取我的赈災印鑒,意圖栽贓構陷,後又拒絕配合交出印鑒,還意圖用暗中囤積的勢力攻擊朝廷命官,怕是早已生了不臣之心,我與柳知府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冷,落在幾人身上:“幾位說,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