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想擡手将她攬入懷中,吻上那沾着水光的唇。
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隻死死咬着牙,任由那股燥熱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好了。”越傾歌終于直起身,吐掉最後一口毒血,伸手摸了摸他傷口周圍的皮膚,:“黑意散得差不多了,等找到解藥敷上,就能穩住。”
她話音剛落,就對上箫玦灼熱的目光
他眼神深沉,翻湧的是什麼,她又怎會不懂?
箫玦喉結又滾了滾,收回目光,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聲音依舊沙啞:“多謝你。”
街上巡邏的腳步聲停在了院門口,越傾歌心頭一緊,抓過裝着血水銅盆轉身就往後院沖
後院夜來香開得正盛,濃郁的甜香裹着晚風撲來,她擡手将盆裡泛黑的血水盡數潑在花叢根部,黑紅色液體滲入泥土,瞬間被花香蓋得嚴嚴實實,連半點血腥氣都沒剩。
回來時,目光掃過屋内,舊榻旁立着個缺了口的陶罐,裡面盛着些幹燥的熏香碎末,她快步走過去,将布巾塞進陶罐縫隙,又從袖中摸出個小巧的瓷瓶,擰開瓶塞,将裡面的暖香膏盡數倒在布巾上。
“滋啦”一聲輕響,膏體遇熱微微融化,一股清甜的暖香瞬間彌漫開來,霎時間将屋内殘存的血腥氣徹底沖散
做完這一切,她擡手将陶罐推到榻底,轉身扶住箫玦,将他按在榻上
暖香剛漫過屋角,院外的大門被拍的咚咚作響,震得人心裡發緊
越傾歌扯開塌上的被子,将兩人的夜行衣,塞進被窩
她轉身扯下床帳兩側的薄紗,米白色紗簾垂落,将榻内景象籠在一片朦胧裡,隻漏出些微晃動的影子。
:“快,脫衣!”
越傾歌語速極快,解開自己裡衣系帶,月白裡衣被她随手扔在榻前地磚上,淺粉亵衣裹着纖細身段,烏發垂落時,幾縷碎發貼在頸間,恰好遮住胸前卻又透着一絲若隐若現的勾人
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誘惑,越傾歌的一系列動作并未避諱箫玦
箫玦霎時間紅了耳朵,他知道她想營造出蒙蔽官兵的假象
可
隻是還不等蕭玦多想,自己的内襯也被她拽下來,與她的衣物混在一處,故意擺得歪歪扭扭,亵衣邊角露在外頭,透着股說不出的淩亂和旖旎
箫玦剛要别開眼,越傾歌已翻身躍上榻,膝蓋抵着榻沿,徑直跨坐在他腰間,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扶住了她的腰
柔軟的身軀突然覆上來,隔着輕薄衣料,他能清晰感受到少女坐在自己身上的細膩觸感,和重量,她發間的冷檀香也因為動作,瞬間鑽進鼻腔。
箫玦呼吸驟然一滞,整個人僵硬不已,扶着她腰的手完全不敢落實
這姿勢太暧昧,也太近,近得讓他心跳瞬間亂了節拍
:“做過嗎?”少女突然發問
箫玦呼吸一滞,他知她在問什麼
他緊緊盯着自己身上的少女,黑眸中的炙熱幾乎要将人燒穿,他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強行壓抑着自己已經亂了的呼吸,用還算平靜的聲音回複
:“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