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幫您去屏風後換衣吧。”侍女恭敬地說着,扶着白妤卿走到屏風後。
可要系到胸前時,侍女卻突然“呀”了一聲,面露難色。
“這裙上的珍珠扣好像松了,沒法系緊,煩請聽音姑娘随奴婢去請針線來!”
聽音站在一旁,心裡瞬間警鈴大作。
這侍女眼神躲閃,舉止怪異,分明有問題!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對上了白妤卿的眼神。
聽音心頭一凜,終究還是按捺住疑慮,配合着轉身去取針線。
白妤卿怎會看不出這侍女有問題?
讓換裙子、支走公主,現在又把自己身邊的侍女打發走,這分明是沖着她來的。
話本裡的這段情節突然在腦中浮現,既然有人要設計害她,那她何不順水推舟?
畢竟,她正愁沒機會接近蕭明衍那座“銅牆鐵壁”。
果然,剛換上霓凰裙,一股燥熱就從四肢百骸湧了上來,連指尖都開始發燙。
那侍女回來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假惺惺地說:“白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奴婢去給您拿藥!”
說着就要往外走,顯然是想從外面鎖門。
“不必了。”白妤卿聲音發啞,卻帶着幾分冷厲,不等侍女反應,擡手抄起旁邊的花瓶,狠狠砸在侍女後腦勺上。
侍女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此刻的白妤卿,裙身珍珠扣松脫着,胸口以上的衣襟無法扣緊,露出脖頸大片瑩白的肌膚。
她很清楚,現在隻要有人進來,哪怕什麼都不做,單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她這“京城第一貴女”的清譽就會毀于一旦。
這裙子不僅被動了扣子,還摻了迷情之物。
但她反而想起話本裡寫的:蕭明衍的住處就在隔壁院子,離這裡極近。
她忍着體内的燥熱,從侍女身上摸出房門鑰匙,交給暗中回來的聽音,讓聽音走到門外将門鎖好。
既然有人想害她,那她就把這出戲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