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淩意隻是想逛逛看，表哥要是有時間的話，陪我們去一趟也無妨吧。”
說着，她轉頭看向霍淩川，眼尾上揚，眼底盛滿了期待，語氣甜得像浸了蜜：“表哥定是會保護我們的，對吧？”
霍淩川本聽着皺着眉，自家小妹不喜歡女紅首飾，偏癡迷舞槍弄棒也就罷了，還要拉着嬌弱的表妹去兵器堆裡晃。
萬一被鋒利的兵器磕着碰着可怎麼好？
可對上白妤卿那副全然信任的模樣，看着她眼底亮晶晶的光，到了嘴邊的拒絕，竟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喉結滾了滾，最終還是生硬地點了點頭：“走吧，别亂摸兵器。”
白夫人和将軍府姨母們見狀，也放下心來。
有霍淩川在，又隻是去瞭望塔附近，皇家演武場守衛森嚴，想來不會出什麼事，便笑着應允了。
一路上，霍淩意興奮得像隻小雀，一會兒指着遠處的箭靶問東問西，一會兒又湊到兵器架旁盯着長槍挪不開眼，恨不得立刻替霍淩川上場比試。
白妤卿打趣道：“怎麼？淩意想做咱們開國以來第一位女将軍？”
“有何不可？”霍淩意挺起小胸脯，滿臉驕傲。
“到時候我定不會比兄長差！表姐，你說是不是？”
霍淩川斜睨她一眼，語氣帶着幾分調侃：“先練鞭子的時候，别再抽到自己的腿再說。”
這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霍淩意的興奮勁。
她漲紅了臉，氣鼓鼓地别過臉。
當初剛學鞭子時，她沒掌握好技巧，生生抽到了自己的腿上，當時那鞭子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留下一道深紫色的血痕，腫得老高，雖沒傷着骨頭，卻也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
這麼丢人的事，兄長竟然當着表姐的面說出來！
白妤卿被霍淩意的模樣逗笑，眉眼彎彎，眼中似有星光閃爍，細碎的光落在她臉上，襯得那截露在衣領外的脖頸愈發瑩白。
唇角翹起時似玫瑰初綻，水潤唇珠泛着蜜色光澤。
這般鮮活的笑意自她唇邊蔓延開來，周遭空氣都染上了甜香，如何不叫人失魂落魄。
霍淩川像是在看鬧脾氣的妹妹，但悄悄轉過視線，目光卻落在白妤卿身上。
她笑起來時，眉眼彎成皎月，連眼尾的珍珠都跟着晃，像落了滿世界的碎光，讓他心跳都慢了半拍。
而這抹笑，不止落在了霍淩川眼中。
也落在了一副陰翳的眸子裡。
“那是誰？”廊柱另一側，三皇子蕭明軒眯着眼，目光死死鎖在不遠處的煙紫色身影上，語氣裡帶着幾分探究。
身旁的侍從連忙躬身回話：“回殿下，是丞相府的嫡大小姐白妤卿，身邊的是鎮國将軍府的霍淩川将軍，還有霍将軍的嫡妹霍淩意。”
“白妤卿？”
蕭明軒指尖撚着玉扳指，突然想起什麼。
身邊的衛陽也壓低聲音補充道，“就是從前和二殿下交好的那位？”
“哦，那倒是有趣。”蕭明軒低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