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體貼地說:
“你可以把我放在地鐵口,這個點兒還能趕上最後一班。”
“我把你放地鐵口,然後我自己堵在市中心?”斯見微從壁櫃裡随意拿了把車鑰匙反問,不是來時那輛跑車了。
“那麻煩你了。”
要不是斯見微給她開工資,阮流蘇真想怼他。
這人想送就送,非要來這麼一句,但她還是忍了。
一路上,阮流蘇想着剛剛聽到的話,糾結了半天,臨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問出口:
“我可不可以在我們的合約上補充一條?”
“嗯?”斯見微偏頭看她一眼。
“如果你談戀愛了,或者想和其他女生發展一段,嗯,炮友或者也是包養這樣的我其實有點不太能和其他人共享同一具身體,你,你明白的吧?”
阮流蘇低頭雙手的手指糾纏到一起:
“我們就結束上床這一條吧,畢竟不太健康,你說對嗎?”
其實阮流蘇還沒說完,斯見微就明白了。
說實話他挺生氣的,這事兒明面上擺着的:
他昨晚就是選個美,今天下午就被他們家老頭兒毒打一頓。
要是同時再包養好幾個炮友,用不着别人說什麼,斯知博首先都能讓自己斷子絕孫吧?
斯見微覺得自己今晚就像個炮仗,沖着楚家兄妹倆炸,沖着溫禮炸,最後在阮流蘇這裡炸了個啞炮。
心裡“轟隆”一聲,嘴上卻在反嗆: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讓你認她們當姐妹呢?”
阮流蘇表情很糾結,兩隻手還在摳着指甲蓋,回答不上來。
“會打麻将嗎?”斯見微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阮流蘇想了想回答:“會一點,不太熟。”
斯見微嗤笑一聲,冷冷地說:
“那我再找仨,你們四姐妹沒事兒還能在倫敦搓搓麻将,緩解緩解思鄉之情。”
阮流蘇彼時還不了解斯見微的個性,隻覺得自己被包養了還要承擔豪門裡不同尋常的價值觀。
她憋了半天,最後紅着眼睛揪着斯見微肩膀上的短袖,癟着嘴說:
“斯見微,你這樣真的有點過分了哦!”
斯見微領口都被扯了一截鎖骨出來,他也不管,睨了阮流蘇一眼,警告:
“這件小衆設計師款,十三萬,拽壞了你賠哦!”
阮流蘇立刻就松了手:“那我不幹了,你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