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回斯見微的别墅,阮流蘇擡頭看眼挂鐘,十點半,好險,幸虧斯見微沒查崗。
斯家在德國有個歐洲總部,就算是以前不忙的時候,斯見微每周五也要飛去德國處理工作,最快也要到周日才能回來。
最近他好像很忙,又或許是有新的感興趣的女生,所以沒閑情理她。
剛到倫敦時,剛好發生暴亂,斯見微給阮流蘇立有規矩:不準做兼職,十點前必須回家。
阮流蘇也不确定周五周六去酒吧幫忙算不算兼職。
但如果斯見微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樂意。
他這人說一不二,不喜歡被人頂撞。
不過按照他的行程來講,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懷着僥幸心理,阮流蘇給斯見微發了個微信試探:
“最近很忙嗎?什麼時候回家?”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
“想我了就直說,别那麼多廢話。”
這話要是放在兩年前,阮流蘇絕對會生氣,然後不理斯見微。
但現在,她回複他:“嗯,超想你的。”
斯見微立刻發來一張照片,是一隻剔透的翡翠手镯。
過了幾秒,他又發來一張睡衣照片,紅色綢緞,一看就沒什麼布料。
他喜歡這種張揚明豔的顔色。
斯見微問她:“好看嗎?”
又不說是什麼好看。
阮流蘇也不問,隻回他兩個字:
“好看。”
她一點也不喜歡斯見微送她很貴的東西。
這遠遠超出了她對金錢的承受範圍。
起初是剛來英國的時候,斯見微周五周六會待在德國,行程很累。
白人飯吃的他要吐,就随口和阮流蘇吐槽了那麼一嘴,在柏林吃不好。
阮流蘇就在斯見微中午要去柏林的時候用一個帆布包包了兩個保溫盒:
“一個今晚吃,一個放在你飛機的小冰箱裡,周六吃,這樣就可以吃到兩頓中餐,等你撐到周日回家,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沒有比阮流蘇更貼心的小保姆了。
他應該給她獎勵。
斯見微看了看阮流蘇常用的帆布包,實在太醜了,又看看阮流蘇的衣服,也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