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吞下面條,着急了:
“你答應我不能降工資的!我們現在在英國嘛,物價貴。”
斯見微逗她,得寸進尺:
“那我以後上點高難度的,讓你挑魚刺,你給不給我挑?”
阮流蘇乖巧地點頭:
“挑,我明天給你做魚吃。”
斯見微愣了下,沒料到她能貼心到這個地步。
不知道對其他男人是不是也這樣,尤其是那個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兒起來,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見微又開始不爽起來,他喝了口咖啡,皺眉咽下去,陰沉着臉問:
“沒放糖漿?”
“啊?你沒告訴我要加糖漿啊。”阮流蘇圓圓的眼睛看着他,想起來什麼又有點不好意思:
“剛剛去超市忘記買糖漿了,其實人生百味,你偶爾嘗一嘗苦澀也蠻好的嘛。”
斯見微真的就一點謙卑的态度也沒,反問:
“你覺得我的人生需要嘗一嘗苦澀?”
他轉身接了杯冰水,沖淡嘴裡的苦味。
阮流蘇也成功地被這句裝逼的話堵住,再好的脾氣也說不想再順着斯見微的意思往下說。
斯見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饒地視線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蘇才不情不願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厲害咯。”
斯見微非常滿意她這個馬屁,順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蘇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輕輕敲了兩下:
“你不喝給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貴啦。”
斯見微瞥她一眼,這人昨天還跟他叫闆吵架呢,現在又軟成一個團子,任人拿捏。
他還是把咖啡倒進阮流蘇的杯子裡。
阮流蘇品也不品,一口幹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歡喝茶提神。
斯見微目不轉睛地看着阮流蘇,更想欺負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頭時,脖頸順着睡衣往裡,線條流暢,皮膚白嫩。
看得斯見微心頭癢癢的。
他忽然意識到,從國内簽約八月十七号到落地倫敦九月三号,已經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蘇說疼,他隔了一星期沒碰她,第二周的時候,她例假來了。
現在第三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