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苒的眼淚不知道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傷心。
“沒事。”阮流蘇沒再多說,她能明顯感覺到秦舒苒的敵意。
阮流蘇更不是打個巴掌再給顆棗就能哄好的人。
秦書淮還想說什麼,斯見微轉身伫立在原地對他說:
“外面冷,我就不送了,你們注意安全。”
斯見微一晚上心裡都在憋悶疼痛,更不想對這對兄妹有什麼好臉色。
三個朋友走後,斯見微拉着人急匆匆進屋,在入戶玄關的收納櫃裡找上午買的套。
被砸碎的碗早已被袁盈盈收拾好,餐桌也整潔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垃圾桶裡,還有魚湯和面。
“是魚做的不合你胃口嗎?怎麼倒掉了。”
阮流蘇有點心疼,鲫魚不好做呢,她弄了好久的。
“不是。”斯見微拆開嶄新的盒子,把裡面的套往桌上倒:
“被别人碰過,我不吃。”
“那我跟你一起吃飯,你也嫌棄嘛?”阮流蘇将垃圾袋打包封閉好,笑着問斯見微。
看見桌上的東西,她又莫名覺得羞恥,紅着臉去廚房洗手。
洗完手,阮流蘇又從冰箱裡拿水喝。
總之就是裝作很忙的樣子找事做。
斯見微等了一會兒,不耐煩地笑:
“你怕什麼,過來。”
“我,我沒怕。”阮流蘇喝了幾口冰水,沖淡了嗓子的幹燥。
“那你過來。”
“憑什麼我過來?”
“你看我還方便走?我走得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