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着被子背對着斯見微,有點想哭,又把眼淚忍了回去。
她沒辦法面對這種關系。
合同上的金錢,還是斯見微漫不經心脫口而出的加薪。
都是在實打實衡量着她價值的金錢,也代表着她和斯見微之間的距離。
在異國他鄉還好說。
回家她要怎麼和媽媽還有小姨開口?
她不過是富家公子一時興起簽下的保姆?
還是她自己主動爬床的那種陪讀保姆?
兩個人突然就冷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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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見微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阮流蘇隻留了早餐在桌上。
他吃了早餐去書房工作,經過阮流蘇房間時,看見她房門大敞,桌上原封不動擺着沒拆封的珠寶禮盒。
台式機屏幕是亮着的,電腦上還在跑昨天的數據。
阮流蘇沒下微信,pc端登錄,實時更新微信消息。
備注為顧策師兄的人給阮流蘇發了兩條消息:
“師妹,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
阮流蘇回了個:
“?”
顧策說:“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吧,你拿太多蛋糕,很沉的。”
原來如此。
斯見微瞬間就明白了。
他昨晚因為兩個人吵架,氣到淩晨四五點才睡着。
她還能舒服早起,然後再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
斯見微的冷笑關掉了阮流蘇的微信界面,順便看了看她一直跑不動,昨晚就在苦思冥想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