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輕狂的少年也很容易被擊碎。
那人是叫顔禾吧,斯見微認識那女生,總是和阮流蘇形影不離,大嘴巴總是嘚嘚的,比他們家管家還要煩人。
她問阮流蘇:
“你跟斯見微高一物理競賽分到一組集訓了大半年還不熟?”
阮流蘇搖頭:“不熟的。”
斯見微抱着台三村黑膠唱片機和那張藍色封面的《小阮同學》就愣在牆後。
他們不熟嗎?他怎麼不知道?
不熟幹嘛晚上總是給他分水果吃?又不甜,也不好吃,早知道他不吃了!
他聽見顔禾又問:“你不喜歡斯見微那款?”
“不喜歡,那天看他和别人打架好兇的,我有點兒害怕。”
“嘿嘿,那你是不是喜歡溫禮學長那樣的?”
“你别亂講哦!”
然後高中畢業典禮一散場,阮流蘇就跟溫禮跑了。
斯見微後來也找人打聽過溫禮是誰。
高他們四屆,還挺出名的,馬上研一了,要成為阮流蘇父親的研究生了。
溫禮是什麼型兒的?
和顧策一樣,溫柔又體貼型兒的。
這類人說話都斯斯文文的,洗個月經血都能給人整得頭頭是道,超會關心人。
而斯見微自己偏偏就是那種又拽又壞又離經叛道的,天翻地覆的差距,也難怪阮流蘇沒興趣。
-
一瓶龍舌蘭斯見微喝了大半,本來就心情不好,酒勁兒完全上頭,他趴得想吐,一頭倒在秦書淮的沙發上。
仰頭看窗外的星空。
星星都跟他作對,太璀璨了,像阮流蘇的眼睛。
斯見微閉上眼,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