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現在這麼說,斯見微立刻就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帶着愠怒。
他盯着她質問:
“你什麼意思?”
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斯見微今天這個态度,讓阮流蘇自我規勸都沒有任何理由。
“就字面意思。”阮流蘇回答,她再也不想低頭了:
“璨璨是你的狗,我六月份畢業就要回國了,不可能一直帶着它,你該重新給它找個保姆了。”
斯見微又聽到她提這個,隻覺得心底無比的煩躁:
“是啊,你說對了,我正在幫它找後媽呢,更漂亮更貼心更好睡的後媽!”
阮流蘇隻覺得心被什麼紮了一樣,她低着頭愣了幾秒,眼淚突然就掉了兩滴下來,頭也不回就走了。
斯見微解了外套,扯掉衣服去浴室沖澡。
他真的被酒氣蒙蔽了理智。
沖完澡裹着浴巾出來,阮流蘇又回到這間卧室裡,手裡還拿着東西。
“你又回來幹什麼?”斯見微語氣稍微好了點,他從櫃子裡翻出和阮流蘇身上那件睡衣情侶套的,三兩下穿好。
阮流蘇把藥放在溫水旁邊:
“這是解酒酶,你身上很紅,還是吃一顆吧。”
她站在床邊看斯見微,眼神有些試探,又有些謹慎。
斯見微一股火從下往上逼,他走過來把藥吞了,又灌了一大口水。
剛想問阮流蘇,還要不要和他睡覺,她立刻給他一個當頭暴擊:
“這卡裡是這一年多你給我開的工資,除了我媽媽生病的治療費,還有一百零五萬,我都存下來了。”
阮流蘇把一張銀行卡遞到斯見微手邊:
“還是要謝謝你,其實花不了那麼多的。”
阮流蘇看斯見微不收,又把銀行卡放到水杯旁邊,繼續說:
“我算了筆開支,具體明細明天發你郵箱,剩下的錢算我借你的,按照銀行的定存利率慢慢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