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年紀,誰不愛玩,每次阮建明這樣提議,阮流蘇都撇嘴很不高興:
“每天學習專業課已經夠難了呀老阮,我就不能有點其他興趣愛好嘛?”
最終阮建明研究的東西,她幾乎一無所知,去他辦公室收拾遺物的那天,阮建明桌面有用的資料早已以涉密的理由被清空。
這一切未免太巧,國家基金項目很難中,阮建明一下子拿到了兩個。
拿到後不久,他就被爆出各種醜聞,學生舉報,反水,還涉嫌性侵。
涉事相關的幾個學生很快被保護起來,相關同事也選擇緘默,比如陳琢光這種既得利益者又恰好來了歐洲。
一連串的巧合讓阮流蘇不得不把人想這麼壞,幾千萬甚至幾個億的項目基金自由支配,不光是金錢,中間涉及到的權力劃分不言而喻。
阮建明很少在家裡人面前提學校的煩心事,每次回到家裡都一副笑眯眯地表情。
原來他平時待的是龍潭虎穴,連性命都被人一并算計了。
阮流蘇後知後覺,又難過自己的無能為力。
“接手的項目的人也是得利者,我怕他不會告訴我實情。”阮流蘇有些哽咽:
“實際上我爸爸在我大二學完專業課後就問我想不想加入課題組,他可以換個挂名老師帶我,我拒絕了,如果我當時參加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什麼都查不到”
她要哭不哭的時候,眼睛總是紅紅得吟着眼淚,斯見微對她這副樣子向來把持不住。
阮流蘇此刻需要一個擁抱,他必須給。
斯見微握在阮流蘇肩膀上的手被她抓住。
她用小手指輕輕勾着斯見微的小手指,從指腹滑到掌心打圈,悄悄搖頭安撫:
“不行的,這裡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