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搖頭:
“沒,早上他們倆好像在房間裡吵了一架,人走後,我又聽見少爺叫了兩個私人保镖跟在路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斯澗羽聳肩歎了口氣:
“斯見微的脖子是不是沒有脊柱啊?是鋼筋做的吧?好像從來都不會彎。”
楊嘉笑着問秦書淮:
“他倆因為什麼事情吵架,你聽到了嗎?”
秦書淮本來是起了個早,打算去斯見微房間商量今天的行程的,還沒敲門兒就聽見兩個人因為楊嘉吵。
斯見微也挺不會說話的,明明這麼多年就是非阮流蘇不可,話說出來,就變成了“你别以為我非你不可”。
挺牛逼的。
這哪個姑娘能受得了啊。
但楊嘉想在秦書淮這套話是套錯了人。
都是大家族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秦書淮是人精裡的人精,他分得清敵友,給袁盈盈夾了一筷子菜,對楊嘉愛搭不理的:
“嘉姐,這我哪兒能聽到?”
他表情如常,隻有特别熟悉的人才能聽出他語氣裡的暗諷意味:
“再說了,偷聽兄弟牆角的事兒,我也不能幹啊。”
楊嘉雖然中文不熟練,但她畢竟比在座的幾個剛畢業的大了三四歲,感情經驗豐富,眼珠子一轉,琢磨琢磨就大概能猜到了肯定和自己有關。
楊嘉無所謂,她吃了兩口飯,回房收拾東西,要跟這群朋友繼續打卡下一個景點。
一行人是想在法國好好玩幾天的。
斯見微下午開車也開的心不在焉,一路上沒有說話。
楊嘉和斯澗羽用英文夾雜着中文談天說地,大部分時候是楊嘉在講,話題離不開她的前男友們,然後又反複強調自己單身。
斯見微中途接了保镖一個電話,确認阮流蘇已經安全上飛機。
楊嘉聽着電話裡的内容,從駕駛座後的位置往前探身。
斯見微靠着椅背,沒往後瞧,也能知道楊嘉幾乎要湊到他耳邊,身上那股香氣也随之飄過來:
“昨晚大夥兒散了以後,你又去哪裡玩了?怎麼不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