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什麼音樂細胞,沖老闆豎起大拇指時還有點呆呆的。
老闆樂呵呵地笑着說:
“我覺得音質還差點兒,小阮你不是要送喜歡的人?怎麼能有瑕疵?”
喜歡的人?
阮流蘇拿出唱片,看了好久。
斯見微最後隻對她說了一個“行”字,就再沒任何消息。
她其實拿捏不準斯見微對她的意思,時而好,時而又無足輕重。
像富家少爺的消遣。
阮流蘇至今還記得斯見微頭一回帶她回家,她在浴室門口聽到的那句“都長期投資了,那當然爽,不然我幹嘛帶回家?”。
這就是她在斯見微心裡的定位。
快兩年過去,每次被斯見微蠱得心髒亂跳,那句“我好喜歡你”即将脫口而出時,阮流蘇都會用斯見微的這句話來警醒自己。
她是長期投資,隻是睡起來爽。
這份投資,說不定換誰都行。
“那麻煩老闆再好好修複一下了。”阮流蘇笑眯眯感謝老闆,口腔裡卻是強行忍下去的酸澀。
她是有一點想哭的。
這天晚上,顧策又送了她和鐘慈一杯酒,高腳杯裝着粉白的液體。
粉色的草莓汁桃子汁在中間那層,上下都是白色的青檸汁,基調是白朗姆酒。
照例不是很高的度數。
“今天這杯叫什麼?”
“在逃公主,二位都是。”顧策回答:“将玫瑰藏于身後,把愛意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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